问缘由和条件,却在合作达成回家之后,一宿没能入睡。
那张照片,躺在他的枕边。
那晚,月光也格外温柔。
只是……
云舍没有选择抓住常乐递过来的手。
佘浩云没有越过朋友的界限。
花常乐已经有了刻骨铭心的爱人。
——“我们终究成了敌人。”
枪响之后,
尘缘散尽,
生命终结。
佘浩云知道:
这场梦,以后不会再做了。
……
常乐骤然惊醒,封闭的感知逐渐恢复,才发现自己从看守所回酒店的路上睡着了。
伶人轻声询问:“乐乐怎么了?”
常乐艰难地咽了口口水,干涩的嗓子刀割一样,声音也是哑的:
“我看见好多人……死在我面前……”
梦中光怪陆离,只有一张张死去的面孔无比清晰,像刀子一样在心头留下伤疤。
那个梦里碑林成山的墓地;
那个毁灭唯一光亮的高楼;
那个荼蘼盛放如雪的山丘;
那个破碎不再起舞的月亮;
这条回首尽是不堪白骨的孤寂长路……
浮生如碎,
她,何所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