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的交易条件?”花罹寒的目光落在她结冰的眉眼。
“这不是交易,这是我代扶光向当初的诸位讨要的欠款。”
“你做不到,龙派或者整个九区,也还不行。”
常乐莞尔:“是啊,不过,我还有很多时间啊,但是诸位的时间却不多了。”
花罹寒沉默。
常乐还年轻,给她二十年、三十年,带领着龙派会是何种鼎盛模样尚未可知;可当年涉事的他们却都已步入暮年,他们没有办法跟常乐耗下去,必须在还有力气的时候了却当年事,为后辈世代争一个和平。
常乐放缓了语气,道:“我跟您说这些是因为相信您的为人,我相信您会用最客观的眼光看待我的选择。我跟您……还没到水火不容的地步。”
花罹寒微怔:“你居然会这么想?当年沈扶光的死,我可脱不了干系。”
“呵。”常乐冷嘲轻笑,斜着撩起眉眼看着他,“您这话说的,说到底,谁能脱得了干系?若是要这么算的话,世界大半的人都是我的仇人!”
“可是,”她垂落眼眸,掩去神情,“我总不能毁了他守了三百年的世界。”
她心中有恨,可这恨意,却无法倾泻。
“您也好,顾首席也罢,你们比我看得明白,现在这个形势,我们是绝对不能站在对立面的。扶光用命换来的和平,你们珍惜,我更不愿意摧毁。”
常乐声音微颤,眼眶泛红,却语气坚定,仅是这副模样就让人动容:
“所以!我恳请您站在我这边,恳请您代为转达,告诉所有当年欠债的人——龙派上下以性命镇守旧墟,但也会不计一切代价为死去的人讨回公道!”
花罹寒沉默片刻,道:“我知道了。我赞同你的想法。”
常乐收放自如,立刻破涕为笑:“谢谢您。”
“不过,我认为这些话等你完成补天塔训练之后再说,更合适。”
常乐赞同道:“我也是这样想的,另外,这些事还请先不要跟哥哥们和安宁说,妈妈和安宁精心准备了宴会,我不想破坏它。”
花罹寒眉眼软下来:“你有心了。另外,我还有件事要问你。”
“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