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眼睛、一只耳朵。
虽然看不懂,但跟记忆中的抽象画风格接近。
九张画,四种风格,四种笔触。
常乐心中满是惊疑:这些画究竟是什么意思?
她视线落在盒子里的碎纸上,准备把前面摊开的画先收起来。
她拿起那幅房-树-人的画,放在画背后的食指指腹感受到不寻常的凹凸。
“嗯?背后有东西?”
常乐放下其他画,将纸张翻转,视线落下,心跳骤然重响!
背面,银钩铁画如剑出鞘的字迹,用鲜红的颜料竖着落下一行字
——“乐乐,要拿起刀!”
常乐呼吸骤停,耳边嗡鸣,张着嘴巴半天没说出半个字。
僵硬数秒后,她呼吸突然加重,手指颤抖着将其他画拂开,顾不得它们落到地上,猛地将人面鸟和满是眼睛的两幅画翻转过来。
——“乐乐,要拿起刀!”
——“乐乐,要拿起刀!”
一模一样!
三幅诡异的画,三句一模一样的话,出自同一人之手!
常乐猛地趴在地上,将散落在地上的其他画捡起,一一翻过来。
没有!
只有那三幅,背后写着那样的话!
常乐脱力般坐在冰冷的地板上,三幅诡异的画静静地躺在身边,满纸的眼睛注视着她,山下枯枝上的鸟窥视她,反转的纸张背后鲜红字迹刺目。
是谁?
是谁留下这样的画,被她深深地藏起?
是谁在画的背后留下杀意凛然的话?
这句话又是什么意思?
“唔……”常乐捂住突然闷痛的额头,接着细细密密的刺痛从一侧的太阳穴扎进去,又从另一侧钻出来,她用双手摁住了头。
几分钟后,疼痛有所消退,常乐扶着桌子站起来,坐到座位上,将盒子里的碎纸倒出来。
大多数都是空白的,常乐将其中有字迹地挑出来,一点一点拼起来。
全神贯注的时候,头疼反而减轻了。
但是,当有字迹地碎片零零碎碎地凑在一起,上面的字迹在脑中反应出来的时候,她的脑袋里像有一根钢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