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下,姓名——
花兰时。
“哒。”
泪珠滴落在纸上,在防水的纸张上留下饱满的形状,扭曲了“诊断意见”四个字。
苍白消瘦的手指在纸张的边缘摩挲,突兀地没有任何心理准备地精准翻过两页,在瞥见第二份诊断证明书的表头后,“砰”地一声合上!
苍白的手覆盖在封皮上,紧紧地摁着,指尖因为用力而失去血色,指节肉眼可见地颤抖。
“哈呃……”
花兰时突然无法自控地收紧了手指,崭新的封皮被揉皱,他用力地呼吸着却无济于事,前胸像被大石板压迫着,让他心悸胸闷窒息。
花兰时慌忙弯腰想要拿药,却重心不稳直接栽倒在地,椅子被撞出去,与地板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他看着近在咫尺的药,却用尽力气都抬不起手,眼前被水雾和一阵阵的黑暗笼罩。
“笃笃。”
“老师?是你回来了吗?”
“笃笃。”
付河倾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花兰时脸上青筋暴起,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难道不是老师?”
付河倾推开了门,目光被小灯吸引,紧接着就看到了倒在地上的狼狈身影。
他快步跑过去:“老师!”
“药……”花兰时从喉咙里挤出字来。
惊恐发作。付河倾一眼就看出花兰时的症状。这不是他第一次见花兰时发病。
他伸手捞出药,打开看了眼药瓶剩余的剂量,立刻皱起眉头:“老师!你今天吃过了,不能再吃了!”
花兰时已经意识模糊,付河倾当机立断:“不行!老师,光靠药物已经不行了!我带你去医疗室!”
付河倾将花兰时抱起来就要往外跑,花兰时用力抓住他的衣领,挤出几个字:“锁、锁……上……锁……”
付河倾扭头看了眼桌上显眼的文件,立刻点头:“好,我等下回来锁!”
花兰时挣扎着还想说什么,却直接晕过去。
因为异能药剂研究存在不小的危险性,所以朝夕实验室配备有基本的医疗设备。花兰时很快被送往抢救室。
主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