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到黯淡无光,就是一方世界从生到死的全过程,也是一次轮回。
常乐触摸其中一颗,微光放射将她吞噬。
她看到无数记忆碎片纷飞,繁多而杂乱的记忆纠缠旋转,让她难以分辨应该从哪里开始。
努力思考后,她选择了一切不幸的。
……
常乐被嬴少川的声音惊醒。
后上车的嬴少川选在她前面的位置坐下,和邻座说话的声音惊醒了常乐,两人目光对上,嬴少川满脸歉意正要说什么。
常乐用一秒来发愣和惊愕,一秒捋清这段记忆的前后故事,一秒起身并喊出来:“停车!我要下车!”
上车的和还没上车的都愣住。
身旁的欢伯吓一跳,接着看到常乐脸色苍白,身体紧绷到极点,赶忙询问:“不舒服吗?还是受伤了?”
常乐没心力跟他解释,一把钳住他的手腕,猛地站起来,甩出藤蔓圈住宋星霖和梅诗诗,不顾老师和其他同学劝阻,执意下了车。
老师拦不住,便只能嘱咐他们暂留在这边秘境的监察点,他们先行离开。
常乐看到满载考生和嬴少川的车驶离,仿佛看到命运的列车重新画出一条轨道,与他们所在的命轨分离。
直到欢伯说车已经离开又担忧询问时,紧绷过头的常乐才重重地松了一口气,仿佛窒息多年的人终于呼吸到充足新鲜的空气。
“乐乐?”欢伯被吓得不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任由她紧紧地圈着自己的另一只手腕。
他们在隔天返回长安学院,出发前,已经收到了嬴少川等人的噩耗。欢伯三人一阵后怕,又震惊于常乐如何未卜先知,但三人都默契地没有问。
常乐还没有完全恢复完全真实的感触,眼前的改变仿佛还是一场梦。
直到她重新看到长安学院的门匾,看到那原本永远无法看到的“九月十四号”,直到扶光冲过来将她紧紧拥抱。
常乐才蓦然嚎啕大哭。
她真的做到了,改变了那场必死的意外。
她在扶光怀中哭到睡着,醒来就在自己床上了,扶光躺在自己身边。
他们相视,热吻,拥抱,失语中用身体以最原始的感触表达无尽缱绻依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