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准备将她抱起。
虞归晚似是感觉到了什么，掀开眼皮。
两人对上了视线。
江聿怀低眸看着她，眉眼温柔，“我抱你去穿衣服。”
虞归晚瞥了不远处放着的睡衣，懒懒地打了个哈欠，“不用了，我自己穿。”
江聿怀没动。
她抬眸，没看到他的脸，倒是看到了微微敞开的浴袍下的肌肤。
从肩胛骨蜿蜒到胸口的位置，不知道什么时候留下了几道划痕。
虞归晚当然记得。
那是她留下来的指甲印。
江聿怀也注意到了虞归晚的视线，垂眸看了眼，也没有将浴袍拉上，就这么敞开着。
“夫人对自己的作品，还满意吗？”
虞归晚没什么表情地瞥了他一眼，起身。
哗啦啦的水声响起。
江聿怀眸色微深。
虞归晚捞起一旁的浴巾，慢条斯理地围起来，“江聿怀，你再作。”
看似平静的语气里夹杂着几分威胁。
男人低低地笑了下，直起了身子，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虞归晚从小被送到云陵镇，又在离魂岛这样的鬼地方待过，身上的肌肤依旧娇嫩得不像话。
在柔和的光线下，过分瓷白的肌肤上留下一大片斑驳的红痕实在显眼。
江聿怀神色顿了顿。
虞归晚换好睡衣，湿漉漉的头发也懒得吹，就这么站在原地看向男人这边。
江聿怀回过神，唇角微勾，熟练地给她吹干发丝。
暖烘烘的风吹得更加让人昏昏沉沉的。
虞归晚支着下巴，阖上双眼，等到吹风机的声音停下，才开口，“我饿了。”
语气微哑中带着几分娇软。
江聿怀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我去做饭。”
虞归晚打了个哈欠，提要求，“可乐鸡翅。”
“……可以。”
她摆摆手，让他赶紧走，然后掀开被子，又躺了下来。
被赶出卧室的江聿怀看着紧闭的卧室门，唇角弧度加深。
他停留了片刻，才转身下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