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看了眼一旁的闹钟，“十一点了，再睡儿吧。”
本来还困倦得不行，一听到这话，虞归晚突然睁开眼，往后靠了靠，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江聿怀垂眸看她，“怎么了？”
女生沉默了下，正要问什么的时候，就发现周围的环境很陌生。
似是知道她的疑问，江聿怀顺了顺她的长发，“我们在飞机上的房间里。”
虞归晚：“……”
她眼神复杂地看了他一眼，“你为什么不喊我？”
从酒店离开，到机场登机。
不用问都知道，他肯定是一路抱着她上了飞机的。
她已经感觉到了，飞机还在天上。
江聿怀一脸无辜，“你不是困了吗？”
虞归晚竟无话可说。
她闭了闭眼，然后就坐了起来。
身上的礼服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换了。
被换成舒适柔软的睡衣。
连发髻都被拆了。
她顿了下，下意识地摸了摸脸。
江聿怀也坐了起来，背靠着床头，看着她。
“放心，脸上的妆也给你卸了。”
她很少化妆。
他对女人的化妆品也不怎么了解。
刚才还是白微提醒他的。
给他拿来了什么卸妆湿巾，说是这个东西就能卸掉脸上的妆容。
要是不卸妆就睡觉，会对皮肤不好。
江聿怀不懂这些，不过白微说了，会对皮肤不好。
他没用过，还是耐心地问了问白微。
白微也很少化妆，不算很懂。
她只是默默地摸出手机给他找了个卸妆的视频。
江聿怀的学习能力很强。
几乎过目不忘。
但记得操作步骤和实际操作是不一样的。
幸好虞归晚脸上的妆不算太浓。
江聿怀小心翼翼地折腾了快一个小时，才彻底将那个妆卸干净。
又怕吵醒她，又怕卸不干净对皮肤不好。
反正就是一顿折腾。
虞归晚不可思议地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