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动作一顿。
“如果我只是失去了这几天的记忆，你刚才不会在我醒来的时候，无论是情绪还是反应都变化那么大了。”
虞归晚下意识地握住了他的手，掌心下的骨节分明，是她熟悉的脉络，“我是不是做了什么……”
“没有。”
江聿怀反握住了她的手，捏了捏她的手指，“你什么都没做。”
“那你刚才反应为什么这么大？”
虞归晚非要从他口中知道真相。
男人无奈，看着她的眼睛，停顿了一会儿，才哑声开口，“你确实不止是失去了这几天的记忆。”
虞归晚安静地看着他。
“因为这几天里，你……完全忘记了我们这一年来经历的一切。”
江聿怀努力让嗓音变得平静地说出这句话。
“什……什么意思？”
虞归晚怔愣住了。
男人眼眸低垂着，“意思是，这几天你忘了我，又或者说，你以为我们只是刚刚领证，你刚来到檀园的时候。”
这话一出，虞归晚大脑嗡的一声，整个人都愣住了，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了。
她忘记了？
忘记了江聿怀？
这怎么可能？
虞归晚下意识地看向男人，对上了那双深邃的眼眸。
她清晰地看到了他眸底里浮动着一抹委屈和小心翼翼。
所以，她是真的把他忘记了吗？
忘记了后来她喜欢上了他。
也忘记了他们在一起经历的种种。
所有的一切都回到原点。
那些记忆像是被她单方面抹掉了痕迹。
“我……不知道。”
江聿怀唇角弯了弯，低头，贴着她的额头，轻啄了下她的唇。
“没关系，等抑制剂研发出来，就不会忘记了。”
两人炙热的呼吸交织在一起。
虞归晚眼睫缓缓地闭上，贴了上去。
她吻住了他。
没有任何的欲望。
只是很轻的一个吻。
她嗓音清浅，“对不起啊，江聿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