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沈近真。
到了研究所,工作人员告知魏若来,沈近真回兵工厂了。魏若来好似被兜头浇了一盆凉水,从头到脚透心凉。刚才那股子风风火火的劲头也被浇灭了。
他颓然的坐在研究所门口,他到底在指望什么呢?
指望沈近真给自己一个交代,不遗余力的跟自己解释事情不是他想象的那样,他才能安心吗?
还是指望沈近真在自己怀里哭的梨花带雨告诉自己一辈子只爱他一个,他才能安心吗
亦或是指望沈近真痛骂段嘉述的无礼行为告诉自己再也不会跟他有来往,他们的事早就过去了,他才能安心吗?
魏若来心里乱糟糟的,思绪纷至沓来,他感到委屈,愤怒,无助,还有一丝不甘。沈近真居然连一句解释都没有就回兵工厂了。
也对,人家段嘉述是行政院副院长的公子,他是谁呢?不过是一个穷小子,一朝被选中,依靠着沈家一路的提携才走到如今。
那一刻,魏若来心里的自卑被无限的放大。门第的落差第一次让他有种手足无措之感。原来他和近真之间竟有云泥之别,只是这些年,他早就已经忽略了。
魏若来猛的起身,身形有些摇晃,他稳住脚步,叫了一辆黄包车,茫然的坐上去,迟迟说不出去哪里。是啊,他该去哪里呢?他并不想回家。
黄包车夫问了好几遍,差点以为魏若来是拿自己开涮的纨绔少爷。
在黄包车夫最后一次愤怒的问询声中。魏若来缓缓开口,“去,去谢公馆。”他要去找黄从匀。
他想了一圈,实在不知该把这满腔的惆怅说给谁听,沈图南,父亲,都不行。元宝,他还没结婚又怎么会体会自己的心情呢?其实一开始他就想到了黄从匀,可是他并不想去麻烦他。但是他一个人还是消化不了这些情绪,他想找人倾诉。
黄包车夫把车停在谢府门口,急不可待的让魏若来下车。
魏若来知道是因为刚才的态度引得车夫不满,匆匆付了钱,下了车。
可是到了谢府他又犹豫了,看着谢家威严的门庭,这毕竟不是黄从匀的家,这样贸然前来,是不是不好,他在门口来回徘徊。
“长风,你怎么来了?快进来。”黄从匀本来要带着黄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