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呵斥。
谁要一直在这下面？
她没有被关过，没有不得自由，当然能说这种风凉话。
“青云宗的陆朝，在九州没有妖族和修仙者不怕她。”顾灵均特意加上了“修仙者”。
最初她在天门宗听他们提起陆朝，是上问城的问剑大会不久后，那些弟子说到冰原一战，说到上问城所发生的事，脸上的紧绷，那不是装出来的。
之后她又听说，陆朝去了一趟东海，所到之处，妖族尸横遍野。
妖族怕她又恨她。
于是几年后，陆朝在夜寒城遇到了妖族的围杀，这场围杀持续到浮沉山脉。
陆朝没死。
妖族对她的畏惧更甚了。
“陆朝？”魔族冷哼，“那个小姑娘？顾灵均，你为了稳住我，倒是什么都说，我是被吓大的吗？”
顾灵均不语。
确实。
她提起陆朝，多少是想让封印下的魔多几分顾忌，至少能晚一些破开封印。
显然，她不吃这套。
不吃这套就算了。
她再想办法镇压就是。
“等我破开了封印，那个叫陆朝的小姑娘还在望宗城，我把她抓来，送到你面前，让你看着她死，然后再杀你，如何？”
封印之下的声音变得危险。
顾灵均神情变得严肃，凝聚的灵力增强。
她不能出去！
“行歌。”
望宗城内外，低沉的声音穿透而过，渗透到了地下。
听到这一声呼喊，封印之下的魔情绪更是激动兴奋。
“他来了，他们来接我了。”
感觉到地下魔力爆发而出，顾灵均冷着脸，强行压制。
那一声，不只是地下听到了，城内的人和妖也都能听到。
人们不知道那一声在叫谁，只是听到这个声音，那份恐惧更甚。
修仙者们面面相觑。
行歌是谁？
也就是说，妖族这一而再攻击，以及这次的斗争，都是因为这个叫行歌的？
“行歌？”
摄魂鼎传出赤华的声音，她嘀咕了两声，继续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