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灶台上，铁锅炖大鹅还在轻微咕嘟嘟炖着。
钱钱带着三个姑娘不拘小节，今日天气凉饭菜冷的快四人干脆围炉而坐。
听到九儿的话她有些不明所以，“讨吃食？什么意思？”
九儿还未来得及回答，便听到一道熟悉男音厉喝，“你们莫要来这里打扰贵人，我和几个小子得到的吃食等下分给你们就是。”
“哎呦，”这声音听着就上了年纪，“昊伢子你莫怪我们，家里实在没米下锅了。”
“老婆子少吃些没什么，可我家小孙女还不到三岁啊，呜呜呜……”
一个人开始哭，门外其他人便也开始低声抽泣。
钱钱轻叹一声起身来到土坯房院门，“周昊，让大家伙进来。”
又吩咐，“九儿，去给大娘们盛饭。”
“是。”
九儿赶忙从厨房出来，低头抢过两个周村老妇人手里缺了口的空碗快步走回厨房。
钱钱虽然说了让老妇人们进屋，可屋外六七位老妇人唯唯诺诺挤在一起根本不敢动。
可她们时不时偷偷瞄钱钱的眼神，让她心酸。
眼前这六七位老妇人都是又黑又瘦模样，真正一阵风就会吹倒似的。
钱钱心疼不已，眼神责怪看向周昊，“大夏对59岁以上老人不仅免赋税，每月还能从就近县城府衙领取口粮。”
“家庭困难者只要有里正证明，还能领取救济银。”
“你们周村为何不去苗城领取？”
“若能够领到口粮和救济银，你们村里老人家会成这副皮包骨模样？”
责备的语气让周昊愣了愣，更让他震惊的是老妇人的话。
周昊还未来得及反应，便有胆子大的老妇人开口，“昊伢子没出过村不晓得，莫责怪他。”
听到有老人帮他说话，周昊如梦初醒，“我，我不知道，可婆婆们竟知道？”
他颤颤巍巍指向钱钱，“这位老夫人说的，都是真的？”
前来讨饭的老人们纷纷垂下头，不敢同周昊对视。
钱钱见她们这副模样，没忍住气笑了，“周正，周里正是吗？”
“他还真是，将你们这些村民拿捏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