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
“唉,”一道叹息声,无奈至极,“莫要浪费体力。”
“现在说这些,有何用?”
“大家都不甘,可如今困在这里出不去又能如何?”
“够了,真是够了……”
又是一道不同的声音,只不过这是男声,“咱们什么时候死在这里,都无人发现。”
“唉……”
“省省气力吧。”
“谁?”
阿河鼓足勇气出声,“是谁在说话。”
心头仿佛被一只鼓槌不断敲击着,阿河觉得这些声音对自己很重要。
不明缘由,就是觉得他无法对这些无可奈何视而不见。
“谁?”
铁珊瑚群中细微声音安静下来,阿河屏息等待。
良久,一道温和女声问,“请问阁下是?”
阿河……
心间一阵酸涩难忍,这声音让他眼眶发涩有些想哭。
忍着心间悸动,阿河深吸口气,“我是阿河。”
铁珊瑚群中,又是一阵沉默。
良久那道虚弱男声略带怨恨声音传来,“我们是冤枉的,我们不是罪人。”
那声音急切,宛如濒死之人抓住最后一丝活下去的希望。
“真正的恶人是雾刃啊,是他夺了我大姐族长之位。”
“年轻人,请你帮我们出去。”
“鲛人族在雾刃手上,迟早走向毁灭。”
最后一句话,近乎嘶吼。
阿河却手脚冰凉,不知该作何反应。
“你,你们什么,”
“阿河,”雾刃威严声音传来,“你在这里作何?”
阿河立刻调整表情,转过身。
看向雾刃的眼睛里满是亏欠,“族长。”
他歉疚垂首,“是,是阿河的错,我,我不该擅自吞下那红色果子。”
“若族长无法原谅我,”阿河深吸口气,似是下定某种决心,“我,自愿接受惩罚。”
“自愿进入鲛人狱赎罪。”
雾刃满眼讥诮,似笑非笑看着阿河。
眼前男人那副唯唯诺诺恭敬模样,属实下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