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辰幽幽叹息。
“能死在少年时的意气里,能死在心中所愿,脚下之路上,或许对我等残缺之身来说,未尝不是一件欢喜之事。”
这一剑有三种变化。
“我只在意,跟在苏爷身旁,为苏爷焚茶煮水的,还是我小寒子就够了。”
不等苏辰说完。
“十年!”
冰柱炸碎。
……
说着,眼神坚定的小轩子,跪地重重朝苏辰磕头。
蒙蒙亮。
药房里,苏辰站在院落中,手中捏起一块冰柱,回味梦里白衣剑仙所传一剑。
恍惚间。
“我也不想杀她,可惜,施展灵胎秘术,必须杀掉母体,才能一点点夺回上一身留下的力量。”
“仙藏,无需我多言吧……”
“你会风雪一剑,身上还有剑缘法页的味道,想来,白玄大监死前已将你收入门墙,把一切都告知你了。”
“原来那不是荒唐一梦啊。”
药房里,苏寒一身大红蟒蛇袍,腰垮厂公玉牌,堂堂西厂魁首,太监巨头,大梁的权势巅峰者,此时如同小厮随从般,为苏辰倾茶,奉茶,恭谨而立,一如十年前初见时那般。
这一夜,有人睡不着了。
皇宫里。
药房里,有些空落落的。
然而。
“不是错觉。”
小轩子听得格外认真,站在苏辰旁,为他煮茶,就仿佛这是最后一面了一样。
那时,他还是微末太监,刚犯了错,拎着食盒,脸上还残留着巴掌印,在他面前叩首。
“小子许小寒,给干叔叔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