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回到宿舍,酒井芳子已经躺在了床上,喊了几句也没有回应,看来水里的安眠药起了作用。
天佑转身出了宿舍,他还是不放心,要亲自过去看一看。
司令部西南角和东北角的塔楼上各有一个探照灯,平时交叉照明,遇有突发情况就会照下来,院子里的情况看的一清二楚。院门口是日军看守的中心位置,一左一右各有一个机枪阵地,每个阵地配有4个日本兵,如果院内有情况,这两挺机枪可以完全堵死敌人逃生的路线,绝无突围的可能。院内巡逻的日本兵一共有四队,每队10个人,不定时在院里流动巡逻。日军防守这么严密,稍有不慎就会全军覆没。
天佑躲着巡逻的日本兵和探照灯,很快就到了司令部的审讯室楼前,正看到李涯他们出来。一个人看到天佑就要开枪,被李涯及时制止了,厉声说道:“这是自己人,混蛋,你枪声一响,咱们都得完蛋。”
“怎么样,人救出来了吗?”天佑并没有看到身上有伤的人,着急地问道。
“里面的日军都解决了,只是…狗日的日本人下手太狠了,他现在只剩一口气,根本站不起来。”李涯有点气急败坏,说话的声音都带着哭腔,“咱们怎么办?”
天佑虽然事先想到了带一针兴奋剂,却没料到日本人下手这么狠毒,一时也是没了主意。
“进去看看。”天佑说完就进入了审讯室。
阴森森的审讯室内,潮湿的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霉味,四周墙壁斑驳脱落,露出里面的砖石,显得异常粗糙。天花板上的灯泡发出昏黄的光芒,勉强照亮这个幽暗的空间。
地面铺着冰冷的水泥,踩上去发出沉闷的回响。墙角处,一根生锈的铁链从天花板垂下,铁链的另一端被固定在墙上,上面还残留着斑驳的血迹,似乎在无声地诉说着曾经的痛苦和挣扎。
屋子中央摆放着一张破旧的桌子,桌面上布满了划痕和污渍,显然经历过无数次的审讯。桌子后面,一把高背木椅静静地伫立着,椅子上坐着一个脸上满是血污的男人,四肢无力的垂下来,可以想象到这几天他经历了什么。
天佑不忍再看,转身走出了审讯室,李涯跟上说道:“不然…只能灭口了,决不能让日本人得手。”天佑料到李涯会这样说,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