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完,船夫抬手便要摸季白的脸蛋。
季白眼神漠然,瞳孔一缩,迅速抄起匕首手腕翻转,电光火石间,刀刃已经抵上船夫的脖子。
“你!”
船夫大惊,这小白脸什么时候藏了一手?
居然还有匕首!
大意,大意了……
“你要干什么?”船夫只觉得颈间冰凉,寒意逼人,他立马失了色,“你别乱来!我们这么多人,你胆敢伤我半分我便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季白紧紧扣住船夫另一只手,冷眼望向其他人:
“血光之灾?”
船夫只觉得脖子处一冷,紧接着有痛意和温热的血流出来。
“今天便让你流血,好叫你应了这血光之灾。”
季白话音刚落,便又刺入他脖子半寸。
“啊!”
惨叫声响彻天夜,突兀凄惨。
船夫没想到季白看起来柔弱,下手却毫不留情。
王然已经看呆了。
他以为季白要牺牲自己,没想到是缓兵之计。
“公子好样的。”
王然心中生出钦佩之情,他全然不知,季白是刚才听了船夫要将他发卖的话,才决定铤而走险。
“王兄别愣着,快将你的哥哥们叫醒。”
季白一边说着,一边抵着船夫往庙里走。
手持着武器的那些农夫跃跃欲试,想上前将季白围住。
奈何季白手握着船夫的性命,他们都不敢轻举妄动。
船夫瞪大眼珠,雨水冲淡他脖子上的血迹,又冰又冷。
他似乎从刚才的震惊中清醒过来,大叫着:
“不用管我,你们快将这个亵渎神像的贱人就地打死,以祈求神明宽恕……”
众人一听,这才抡起锄头砍刀,纷纷冲向季白。
雨水挂满季白的脸,模糊他的视线。
泥地的土腥气与船夫身上的血腥气,齐齐翻涌进他的鼻腔。
他一边往后退,一边喊着王然快先行离开。
“狗东西,你们都别妄想逃离这里,今天你必须死!”
船夫叫嚣着,不经意猛然一个肘击,将季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