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又止。
“难道陛下就这般心狠?”
“非是心狠,而是陛下考虑的颇多,就看今日叶小侯爷此番诗作,能不能够让陛下回心转意了。其实只要陛下能完成一统天下的大业,他便是这千古一帝,这朝臣们,是否有先帝的烙印,又算得了什么呢?陛下若重用这些老臣,说不得还落一个知人善用的名声呢。”
“话是如此,可这里面的道道,又岂是我们这些普通人能说得清楚的。陛下放弃用这些老将,总归不仅仅只从这一方面考虑才是。”
高台金座之上。
永盛帝,眉头在紧皱了许久之后,倏然松开。
“这小子,竟是给朕出难题!”
“呵呵,陛下,若叶侍读不这般做,岂不是更会让陛下您失望呢?”
永盛帝怔了一下,细细咀嚼郑千秋这番话,随后道:“你说的没错,若是这小子连这点人情味都没有,那他也便不是朕所看重的叶玄了!”
“只是,这几个老东西当真还能堪大用吗?”
“陛下,北境或许不行,但是有一地,几位老将军或许尚可。”
“哪里?”
“南诏国。”
“南诏国?”
永盛帝侧目看向郑千秋。
“你还是觉得朕当先对南诏国出手?”
“陛下,南诏为我大靖藩属国,而今被党项人侵吞,如若我大靖置之不理,天下人将如何看我大靖,党项人又当如何看我大靖?”
“朕自然清楚这个道理,但现在西北党项人蠢蠢欲动,南晋国那老东西将死,几位皇子野心颇重,朕若是在西南用兵,是否会钻进了他们的圈套?”
“陛下,老臣以为,党项国在西北更多的是虚晃一枪,其真实目的,乃是化解此番朝贡和诗会,党项国在我大靖栽跟头而在国内积聚而且的民怨,非是真要与我大靖决战!”
“即便是党项国有这个想法,以目前他们的国力,也断然无法支持这般行动!”
“哦,怎么说?”
“陛下,党项国这些年一直在东征西讨,先是向西平了河西走廊,看似得到了大片的养马地,可是却也耗费了不少的军力。而后他们又南征羌族故地,侵夺南诏国,哪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