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年后是该走亲戚了,不过在这里徐安没什么熟人。
她干脆给娟儿放了假,并且打算亲自送她回家,娟儿的家已经不在原先那破败的贫民区了,她们把家搬到比较偏远的一处郊区,租了个小院。
有了徐安给的本钱,欢儿和她娘接了绣活在家做。
他们来时,欢儿正坐在屋檐下绣花,她一抬眼看到徐安时神情有些恍惚,在看到捂着屁股下马车的娟儿时,才反应过来。
“娟儿,小姐,你们怎么来了?”她放下绣绷子起身,手足无措地迎了上来。
徐安扶着娟儿走进院子,她不敢看欢儿的眼睛,“上次私自出府,连累娟儿被我爹打了板子,现在还没好呢,我送她回家养着。”
娟儿立马反握住徐安的手,“小姐也是因为关心我的家人,我不怪小姐,再说小姐为我们做了这么多,我娘和欢儿姐姐能有现在的生活,都是因为小姐。”
欢儿扶住娟儿往屋里走,“小姐不必自责,这都是娟儿该得的,私自领小姐出府本就是大错,挨了打,下次她就不会这么鲁莽了。”
“姐,你还是我亲姐吗?怎么一点也不知道关心我。”娟儿疼得龇牙咧嘴。
“怎么不关心你了,我都心疼死了,恨不得亲自替你受过。”
娟儿扑在欢儿怀里,“姐,欢儿姐姐,你终于恢复正常了,这真是太好了。”
欢儿湿润了眼眶,“是啊,我终于清醒了,这些年辛苦你和娘了。”
这时,她们的娘从屋里走出来,大冬天的依旧穿着单薄的衣裳,上面打着各色补丁。
她笑着冲徐安招手,“是小姐来了,这大冷天的,你们也不知道先请小姐进屋。”
徐安裹了裹身上的白狐皮斗篷,笑着说:“婶子莫怪,她们也是久别重逢,你们快把娟儿安置好吧,她受了伤,不宜久站。”
“唉,那也不能怠慢了小姐,快快请进。”
在她的招呼下,徐安和林墨九走进堂屋,这才发现里面光线很暗,怪不得欢儿要坐在屋檐下做绣活。
不一会儿,娟儿娘端进来一个火盆,欢儿也从屋里点了个油灯出来。
紧接着,她们摆上茶水点心,虽然比不得府里的精致,但看得出来是花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