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只有一个可能，她又补充道：
“自生的器灵？”
池泠回答得理所当然：
“不然呢？你这小辈怎么这么多话，赶紧动手，我还等着和封禅去取材料呢。”
听见这话，方玥识趣地闭上了嘴，看向封禅师傅，见她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后，也不再犹豫，转身就朝着器炉而去。
她停在器炉前一米左右的位置，然后按照指示，逼出一滴指尖血，用灵力包裹后，朝着圆球法器所在送了过去。
血滴顺利穿过剑气屏障，然后被控制着朝那散发着七彩光芒的圆球法器而去。
“咻”
法器似乎是以极快的速度躲了一下。
灵力包裹的血滴直接穿了过去，并没有落在其上。
那初生的器灵不愿被炼化？
脑海中有这样的念头一闪而过，但她的动作却没有任何的迟疑，神念一动，那血滴一个骤然回头，又继续朝着圆球本体而去。
“咻”
依旧是极快的闪避，圆球再次避开，血滴再次转向，继续追了过去，圆球又避……
一追一闪，很快便是数十回合。
也是这时候，池泠突然开口道：
“你这徒弟反应速度不错，就是不知道变通。”
直接追追不上，就不知道换个其他方法吗？就一直这么死磕着。
听见这话，封禅的脸色却没有丝毫的变化，只淡定地说了句：
“别急，继续看。”
在她看来，不懂变通，这四个字怎么也放不到小徒弟身上，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奇奇怪怪的问题，有些甚至她一时之间都无法给出答案。
如此笃定的表现激起了池泠的好奇，重新将视线放到了器炉上方。
并没有任何的变化。
依旧是那玩闹似的一追一逃，尽管剑气围拢起来的空间并不大，但那圆球法器却每次都能灵敏地躲开血滴的追踪。
或许是想要消耗器灵？
这样的想法一闪而过，但又觉得不太可能。
就闪避之时用的这么点灵力，对灵器本身来说，根本就微不足道，器灵只要不离开本体，这个策略根本就没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