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好的香，都掩盖不住血腥味。
他看着面前的柳生飘絮，关心的问道：
“受伤严重吗？”
说话之中，举重若轻，一如天高云淡。
不愧是姬家家主。
“东瀛但马柳生一族，飘絮拜见！”
“飘絮？好名字！”
姬家家主目光里尽是一种说不出来的回味：
“书架右边有酒，黄泉路上，我能不能喝一杯？”
柳生飘絮扭头看去。
果然看到一瓶酒。
他没有伸手。
而是轻轻一震刀鞘。
雪亮刀锋出鞘。
刀尖奇准无比的托起了酒瓶。
随着刀锋转动，酒瓶到了姬家家主面前。
姬家家主一如平常，伸手平稳的接过酒瓶，然后打开了瓶塞。
陶醉的闻了一下酒香，然后郑重的慢慢喝了起来。
“好酒！”
柳生飘絮赞叹一声。
姬家家主微微一笑：
“可以了。”
柳生飘絮点点头，深深鞠躬：
“您上路！”
说完，他转身就走。
出门的一瞬间。
书房里的空气轻轻一荡。
柳生飘絮慢慢走远，消失在夜黑之中。
书房中。
姬家家主坐立原地。
一道浅浅的红线，开始顺着他的眉心向下延伸。
然后……！
姬家无人得知，姬家的定海神针，中流砥柱。
今夜……！
薨于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