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道：
“恐怕你要失望了。”
他看着面具人：
“我不打算当一个什么狗屁的神，我连人都还没当明白。”
面具人……！
林安有些快意的咧了咧嘴：
“老家伙，揭掉你的面具吧，我想看看，面具下面，究竟是一张什么样的脸。”
面具人叹了一口气：
“你真的想看吗？”
林安的眼角突然轻轻跳了一下。
他立刻点头：
“我要看。”
面具人笑了起来。
他先是伸手，扯掉贴在咽喉上的变声器。
然后再次用手触摸到了面具边缘。
停顿了一下。
揭开。
林安的瞳孔陡然急剧的缩小。
那是……！
那哪里是一张脸啊。
那分明就是……！
他曾经见过江流云那张被李成明毁掉的半边脸。
可眼前这张脸，却连五官都已经分不清了。
依稀只能隐约的见到位置。
嘴巴，眼睛，鼻子，甚至连耳朵……！
都没有。
这就是自己那个熟悉的师傅？陌生的父亲？
“你看，强大如我，有些东西，也是没办法恢复的。”
林安死死盯着对方，最终还是没控制住：
“你这是……怎么弄的？”
面具人缓缓戴回了面具，然后微微摇头：
“不过是一些小事而已。”
林安的眼睛里，慢慢的多了一种说不出来的东西。
他的声音变得有些尖酸起来，语气里更是充满了嘲讽：
“你不是我师父，更不可能是我的父亲，是我猜错了。”
“我的师傅……！”
林安陷入了回忆之中。
他小的时候，师傅总会各种戏弄他，就像是得到了一件怎么都玩不够的心爱玩具。
那种眼神，林安也是长大了才体会到。
师傅对他的爱，他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自己的玩世不恭，继承自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