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敬亭同时决定,回到东亚饭店就把那个提审共党分子的公文交给小孙那个憨大保管,出了事就把责任推给他,当下属有时候就得替长官背锅,不然要你何用。
其实孙敬亭看走眼了,看似憨大的小孙其实一点不憨,所谓的憨都是他装出来的,虽说级别低,但是长官处长交给他的任务就是配合孙队长把犯人提回来,同时有别的事情要及时汇报。徐丙章当然不能明说,其实从无锡之行他心中就有些疙瘩,明明很明了的事情却做得稀里糊涂,结果更是跟想象相去甚远,一个受过特殊训练的特务处的行动队队长,竟然被几个小混混拿捏得死死的,简直不可思议。
对孙队长的怀疑还不能明说,这是徐丙章的痛点,如鲠在喉,可是,又不得不用,去上海这个任务不可谓不重要,特务处此前折损了好多人,得力的干将已经寥寥无几,孙队长成了不二人选,不过怀疑归怀疑,徐丙章没有一点证据,但是,心里怀疑的种子一旦埋下,破土发芽是迟早的事情。
孙队长回去的路上一肚子的心事,而小安却很高兴,因为营救被捕同志的计划已经初步形成,当然,这要跟爸爸苏伯伯他们商定后再做决定,毕竟人多力量大,人多想法也多,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没有人是万能的,而计划的每一步都要严丝合缝,否则会因为疏漏而功亏一篑,这样的例子不是没有,损失不可谓不大。
方局长去南京公干,会不会跟上海抓捕我党同志有关,小安不敢确定,但总觉得大差不差,听方局长的口气,去南京开会的机会并不多。
坐在黄包车上的小安起初并没有留意身后跟过来两辆轿车,两辆汽车也像商定好似得,一前一后不紧不慢。
两辆汽车一辆是邵老板的,一辆是舒老板的。
邵老板和舒老板辞别方局长上了汽车,本来打算各走各的,可燕儿却气呼呼地,非要让舒老板坐邵老板的车,她和莺儿坐舒老板的,看燕儿的样子,舒老板就知道燕儿憋着一肚子的火,就依了她,女人么,生气就得哄,否则你不得安生。
“打了一辈子雁被雁啄了,是不是不好受?”邵老板调笑舒老板。
舒老板一笑:“你不也是。”
邵老板一笑,若有所思的说:“也不算,毕竟方局长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