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对方七个人,人手一杆快枪,问题是对方哪怕一个人,他也不敢跟人家刚硬啊,兵是兵,匪是匪,虽然他没明说自己是匪,可是这身行头当兵的说你是匪你就是匪,平头百姓谁出门带枪,而且带的还不是一杆。
常保没法解释,人家也不听你解释,所以,常保只能乖乖地让人把枪收走。
收走就收走吧,反正这枪也不是自己的,捡来的总归不可惜。
若是不让收的话,结果很麻烦,一个兵,两个兵常保还不怕,他还没马二炮的本事,七八个兵他搞不定。
收了常保两杆枪,当官的很满意,满意的是常保的表现,这小子愣是一声不吭乖地像三孙子,但凡有个不字,这当官的就当场把常保正法了,理由都想好了,持枪拒捕。
常保不敢久留,喝了一碗羊肉汤,吃了俩大烧饼就要溜,他知道待长了没好事,这伙当兵的惹不起,好汉不吃眼前亏,能躲多远躲多远,此刻的自己不能逞强,只能夹着尾巴做人。
常保付了帐刚要抬腿,一个当兵的拦住了去路。
“让你走了么?”
常保头皮一麻,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两杆枪没能换来太平,对方看他好说话,反倒变本加厉了,看样子不出点血是走不利落了。
“军爷,有事您吩咐,我还等着赶路。”
常保弯腰作揖,心里却把对方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老子这是虎落平阳遭犬欺,要是在台儿庄,在黄山套,看我怎么收拾你们,别说你们这七八个,还真不够塞牙缝的。
“一看你就不像好人,说,哪个山头啃富?”
哪个山头也不能说啊,说了就坐实了马子的实质,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他一个常保还真的翻不了天,就在常保思忖着怎么回答对方时,头上挨了一枪托。常保用手一摸,黏糊糊的,全是血。
这一下可不轻。
常保起了杀心,但是,也只是心里,一对八,他打死也不敢硬刚。
“不说是吧,把他绑起来,老子不信你不说。”
常保捂着头,苦着脸道:“长官,长官,我是台儿庄的张家的伙计,奉老爷之命去徐州城办事,你说的我听不懂,求您高抬贵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