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被调侃戏弄,宁奉哲喉间一阵干涸,气得差点喘不上气。
“伯爷一意孤行,不怕丢了性命吗?”
“你一旦弃了身份,便等同于失了皇上的保全。”
“请伯爷细想,假若方之玄过河拆桥,你该如何是好?”
“我认为亲兄弟,犹如唇齿相依,理应同心协力;至于金兰之契,自古多有出尔反尔者,不值得信托。”
庄韶轻拂衣衫,调整了一下坐姿,暗喻讽刺。
“我听闻,宁二公子就要成婚了。”
“这便是宁大人所谓的唇齿相依?”
宁奉哲扯了扯嘴角,笑不出来。
“所以我才折返回来,请求伯爷三思而后行,放过我二弟。”
庄韶眸色一沉,如狮凶猛。
“若真伯歌季舞、兄友弟恭,在发现庄府密室之时,宁大人就该闭口不言,只当什么都不知道,而非引导宁夫人设下此计,意图谋害我的义兄!”
宁奉哲沉郁不悦,眸中更有一分无奈和愁苦。
“皇上是你的皇兄,手足情深,伯爷只看庄府荣耀,便能了然于心。”
“你怎忍中伤?”
庄韶道出利害。
“我若心向兄长,义兄便是满门抄斩;但若相助义兄,兄长并不会有任何损失。”
“至多是宁大人,失信于我兄长罢了。”
“想来父慈子孝,兄长不会太为难你。”
突然被点明身份,宁奉哲暗暗一惊,表面上并不承认。
“伯爷相助方之玄,皇上则临大难。”
“方之玄接近皇上,目的不言而喻,伯爷不清楚吗?”
庄韶没有明讲,只是反问。
“怎么宁大人以为谋反作乱者,理应逍遥法外?”
宁奉哲骤然眉头紧锁。
庄韶礼貌微笑。
“是我冒昧了。”
“宁大人是州牧中丞,既不归属尹司台,亦不涉事廷合台,不知律令,可以理解。”
宁奉哲冷冷一笑。
“多劝无益,伯爷之意,我已明了。”
“但请伯爷谨慎当心。”
说着,面容含怒,似从无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