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念仁盟的盟友,皆是老实仁厚之人。”
“他一介草民,毫无权势,何来谋士高人指点?”
顾念廷的语气,理所当然。
“那便是帝瑾王了。”
钟桦苦涩几声笑意,完全不敢苟同。
云柏誉与帝瑾王有家仇。
除了德宗皇帝驾崩,另有方仁舒之故。
当年方族覆灭,正是因为督护台生变。
几年之后,帝瑾王稍稍长大,依旧选择重用督护台,还因此惹恼了方仁舒的徒弟们,致使北兆台,转随璃王而去。
云柏誉若愿入仕,怎么可能跟着帝瑾王?
这些话,他只在心里想想,并没有宣之于口。
“他绝不可能追随帝瑾王。”
“帝瑾王亦不可能要他。”
顾念廷不由一阵好奇。
“为什么?”
钟桦移目它处,拒人千里。
“事关柏盟主的私隐。”
“身在江湖,我必须讲究江湖道义、莫行小人之事,因是无意偷听得知的,所以请恕不能明言。”
顾念廷提出异议。
“如这位柏盟主所言,他不是也偷听了本王与乌焉的对话,转告于你?”
“难道他此举,不算小人行径吗?”
“是他不义在先,而非你不讲江湖道义,请三舅以大局为重,尽管明言。”
钟桦语气一沉,锁目质问。
“所以,你终于承认,那确是你们主仆的对话?”
顾念廷又急了,连忙强调。
“本王这是假如!举个例子罢了!”
“此乃荒谬绝伦之事,本王何以承认?”
钟桦不屑一顾,依旧不愿信任。
“柏盟主直言偷听之事,是为了救我的命,还有一众盟友的命,此举善意,自然不算小人行径。”
“我若言明偷听之事,涉及私隐,万一危及他的性命,岂非行恶?”
“此二者,大不相同,请恕无可奉告。”
“再者,他现在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更是不能背义了。”
顾念廷彻底没了办法,只能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