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廷伸手欣然而去,想要抚上玉指纤纤。
“本王自然明白,偏偏宁夫人不信。”
宁云溪以眼神示意,瞧了一眼穆蓉,顺势收回玉手,拒绝与他碰触。
“望王爷严肃,母亲还在呢。”
事与愿违,顾念廷满是嫌恶地,瞥了穆蓉一眼。
穆蓉表面客气,只在心里生气。
魔怔了吧?
你碰不到她,关我什么事?
宁夫人?连称呼都改了。
莫非想要请旨,废去收养关系?
为了娶她,竟是什么都不顾了,真是邪门,他不是钟情宁婉善的吗?
反复无常,朝三暮四,这种人简直令人作呕。
之前还想娶薇儿?
鼠辈也配?!
顾念廷回眸,看向宁云溪时,立即换了笑容满面。
“既是假意投诚,你怎么不早说?”
宁云溪唇依柔柔,嫣然一抹巧笑。
“我愚以为,王爷洒脱率直,不懂伪装,很容易露了马脚;即便以王爷之才,足以配合计策,我亦不忍王爷受累。”
“左右细思之下,因此闭口不言。”
“只等着取信事成,时机成熟,才敢向王爷传递消息。”
顾念廷叹息之间,含着一缕心疼。
“都怪本王,没能及时领会你的意思,慈砂山一事,害你差点丧命。”
宁云溪一颦一笑,宛若朝霞柔和。
“王爷此言差矣。”
“唯有王爷真心陷害,帝瑾王才愿付以信任,我觉得慈砂山一计,用得恰到好处。”
“我能成事,全靠王爷筹谋。”
顾念廷桃眸,顾盼自雄,仿佛已经掌控天下。
“能帮到你就好。”
“本王还以为,你真的弃离而去了。”
“对了,你何故派人送来一张不完整的药方?”
宁云溪低眉一笑。
“说起此事,便觉惭愧。”
“我原想等到时机成熟,襄助王爷,一举夺下密枢台,奈何长久不用,竟把药方忘记了。”
“我仔细推想,已是尽力还原。剩下的,只能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