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庄瑞还是忍不住吃醋。
“又不谢我,这饭是我送来的。”
宁云溪顺了一口气,依旧郁结不畅。
“没完没了是吧?”
“你平时不是挺洒脱的吗,怎么对着娥兰,变得磨磨唧唧呢?”
庄瑞白眼不满,没了言语。
宁云溪已然习惯他的无礼,不予计较,转而说起正事。
娥兰饱餐结束,宁云溪正好说完。
叙述细致,连庄瑞身上发生的事,宁云溪都猜得七七八八,只不过,没有猜到幕后之人,除了顾孟祯,还有宁奉哲。
得到庄瑞的肯定回应,一切误会,烟消云散。
“都怪那名探子胡乱传话,致我以为‘旧情难忘’所指之人,正是欧阳迟。”
“此人实在可憎,待我回府,便打发了他,严惩不贷!”
娥兰明眸善睐,双瞳剪水。
“你且息怒,我自认为,此事不怪那名探子。”
“夫人身为督护中丞,率领卒士,训练有方。府里下人,由她管教,一如卒士大人,武艺高强、常备不懈,探子潜入府中已是不易,想要探听完整,简直就是白日作梦。”
“你就放过他吧。”
庄瑞由心而笑。
“好,听你的。”
皆大欢喜,宁云溪心满意足、笑逐颜开。
“你们和解就好。”
“皇上在意娥兰的身份,这事好办。一会儿天亮,阿兄晨起,我便求个恩典,请韶舅舅,收养娥兰。”
“伯爵嫡女,婚配伯府嫡子,门当户对。”
庄瑞一听,便是拒绝。
“不妥不妥。”
“我们兄妹三人,入了庄族的族谱,她若做了韶叔父的女儿,岂非成了我的姊妹?”
宁云溪刚刚展露的笑颜,很快收了回去。
“可是韶舅舅早已削籍,而今入了方族的族谱。再者,舅舅跟他,只是结义兄弟,并非亲缘关系。待日后事成,你回到方族、她便改籍庄族,两不相干,有何不妥?”
“没有哪条律令规定,结义兄弟的子女,不能成亲吧?”
庄瑞光是一想,便觉浑身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