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便回来了。
“回禀大人,前路无有埋伏。”
娄修钰匪夷所思地一惊。
“怎么会呢?”
“你们没有看错?”
说话间,他目光顾盼,故作不经意地,淡扫宁奉哲一眼,眸意余有几许疑思。
没等侍卫回应,宁奉哲沉声一句。
“既如此,继续前行。”
娄修钰带着疑惑,行至下一个适合埋伏之处。
继而探得,还是无有埋伏。
他忍不住询问。
“请问宁大人,这是怎么回事?”
宁奉哲面不改色,给了理由。
“他们凭高而望,看见一辆马车、先行在前,便会猜测,是冯大人来了。”
“埋伏无用、白白损失督护台的人,因而他们撤了埋伏,不愿多此一举。”
娄修钰恍然一笑,放心几许。
“原来如此,宁大人果然俊眼灼见。”
想着即将到达阵势之处,他暗自期待。
常听民间传言,宁云溪谋略无双,至今还未真正见识过,今日,总算有机会大开眼界。
结果盼了一路,什么阵势都没瞧见,他百思不得其解。
“宁大人,月溪郡主的阵势呢?”
宁奉哲轻藐一笑,目意傲然,仿若把握局势、了如指掌。
“想是实施计策之人,昏聩之甚,浑忘了摆下阵势。”
娄修钰一脸震惊。
“月溪郡主这般识人不明,竟将如此重要的计策,随意交给一个昏聩愚者?”
“换作是我,势必交托方伯爷手中,即便我计不成,方伯爷也能凭借一己之力化险为夷,甚至反败为胜。”
“月溪郡主怎会不予信托?”
“难道他们之间,隐有第一谋士之争?”
其实,宁奉哲已然意识到自己失算。
没有明言,只因不愿承认,自己败给庄韶。
他仰望夜色,安然眸淡,不见一丝表露,只在心里冷冷一笑。
呵……走运罢了,既得天时、又占地利,就算事成,他也是胜之不武!
而我,虽败犹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