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宁奉哲盈盈眸光,既有感动,更多欣喜。
“万里河山,原属颜族,此乃百姓齐心、天命所归。”
“重逆无道大不义,欺师灭祖十不赦。父皇倒行逆施,微臣应该劝阻,怎能助纣为虐?”
“微臣心愿匡扶月盛,上辅王爷谋回龙座,顺应天命、拯救万民,无意不孝父皇。待到事成,微臣便去跪请父皇、拜请母亲,隐遁山林奉养,一家团聚,各如其意。”
颜瑜欣慰一笑。
“何忍令你舍身至此?待到事成,这个皇位,由你来坐。”
宁奉哲惶遽叩头。
“王爷明察,微臣绝无此意!”
颜瑜加了几分臂力,执意扶他起身,一同入座。
“这话非是试探,你别多虑。”
“本王知晓,你谋求高位、不染野心,只是想要保护妹妹。以前,小妹妹追随皇兄,皇兄疼惜于她、一如亲女,你便专心辅佑、从未有过夺嫡之举。而今,小妹妹弃离,皇兄亦是变心,你实感无奈,才有夺权之迹。”
“本王所愿,也在于此,她没事就行。”
“其实小妹妹登基、也无不妥,本王却有私心,唯恐朝政繁忙,她一心事业、再无情爱。思来想去,还是你最合适,烦请爱卿莫再推辞。”
宁奉哲举止细微,不失恭敬。
“王爷诚意,微臣心领,但是此事万万不可。”
颜瑜不以为然。
“何必束于礼教?”
宁奉哲言笑不苟,义正词严,晓以事理。
“束,也不尽然。”
“微臣事有浅见,请王爷正视以待。自颜族平乱星梁以来,当今天下,已是盛世。盛世,则需仁君,一如微臣奸险之辈,或以乱世可以自居,处以太平、却难维持。王爷仁义,智不乏雄才大略,勇不失器宇不凡,自当励精图治,济世安民,岂可戏言江山?”
“颜族天下,至今已享五百二十年,共传二十五帝,先祖忧而忘家、节用问苦,才得今日之盛。王爷身在局中、或有不明,我等遥望,心感惴惴,你是颜族留下唯一血脉,更是我们唯一祈望。倘若王爷弃离而去,天下臣民必将置身水火、万劫不复!”
颜瑜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