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韶计罢食饱,鼓腹含笑,来到颜瑜所在的房间。
进门之时,只听颜瑜语气平静地吩咐。
“时候不早,留下值守爱卿,其余一众,各自回府去吧。”
高冀等人齐声一应。
“是。”
行完告退礼、转身离去,只见伯爷迎面而来,萧向朔貌露忻愉。
反观高冀、高楠,路过庄韶之时,唯有一阵叹息。眸中失望,像在埋怨,伯爷何故信任伪善之人?
高璟值守在侧,并没有离开。
庄韶正要行礼,便见颜瑜手请示意:“不必多礼,方爱卿请坐。”
谢恩之后,庄韶依言落座。
想着庄韶年长,颜瑜先问于他。
“方爱卿傍晚前来,不知是为何事?”
庄韶恭谨答话。
“回禀王爷,微臣忧心王爷伤势,这两日几乎夜不安寝,因而求见拜望,请问王爷贵体可已无恙?”
颜瑜深感欣慰。
“嗯,好多了。”
答复完毕,他又问于宁奉哲。
“宁爱卿又为何事?”
“难道是计策完善好了,这么快?”
宁奉哲低眉示敬。
“回禀王爷,尚有疏漏之处,还未完全定计。此番求见,是为盛京疫症之事,微臣愚以为,搭救溪儿和林大人脱身,宜早不宜迟。”
颜瑜星眸灼烁。
“如此说来,宁爱卿有办法了?”
宁奉哲矜矜颔首,谦敬莞尔。
“微臣思量之法,浅薄简陋,世人皆可料想。”
“只要研想药方,足以治愈疫症,太医院便可宣明,盛京疫症已然结束,溪儿、林大人之困自解。”
颜瑜沉淀几分难色,无声而叹。
“研想药方,谈何容易?”
宁奉哲儒雅不失悠然,意闲不乏恭厚。
“溪儿所讲《体质论》,不知王爷听过没有?”
颜瑜皓雪轩姿,载鸿承明。
“听她提过几次,不知具体。”
宁奉哲沉静内敛,徐徐解析。
“许是太忙之故,她来不及细说,微臣同她隐居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