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奉哲信手取下腰间香囊,礼敬三分,奉给高璟。
“这是我的随身香囊,烦请高大人,顺手放在牧辽身旁。”
高璟一阵惊异,踌躇游移,没敢伸手去接。
“啊?这……”
颜瑜愕然之间,担忧更甚。
“宁爱卿这是何故,岂非叫人以为,牧辽被你所害?”
宁奉哲夷然而笑,入暮犹暖。
“王爷宽心,微臣意在蛰伏,另有计议。”
“有此香囊在场,即便高大人留了痕迹,也是与微臣存亡共同,不论发生何事,微臣定会尽心竭力保住他。”
如沐曙光,高璟一抹欣然,一意感动,接过香囊的双手,深受震撼,不住颤抖。
“谢宁大人深恩。”
宁奉哲白玉脸庞,晕色柔和。
“高大人客气,论以事实,该是我感谢高大人救命之恩。”
高璟于心不安,内省自责。
“宁大人如此重义,我却满腹狐疑,现在想想,唯觉惭愧。”
宁奉哲襟怀坦白,宛若山涧溪流,潺潺澄明。
“冯忆荷纵容高楠大人父女、匿于窗外静听,引我说出不端之语,有意离间。几位高大人中计,乃是情理之中,不足责怪。”
高璟一怔,眉宇豪情,凝固几分木然。
“原来你知晓二叔父和堂妹在外偷听,那你怎敢顺意而为、放肆言辞,你不怕我们因此疑忌吗?”
宁奉哲落落大方而笑。
“我相信诸位,绝非善恶不分之人。”
高璟谨眸三分,无地自容。
“你这么一说,我更是愧疚了。”
“还要谢你,为我堂姐寻到真凶,成全我等雪恨之心。”
宁奉哲低眉善目,高义薄云。
“理所应当之事,不用谢。”
颜瑜转向高璟,浅浅一笑。
“误会解开便好,宁爱卿行事磊落、深明大义,你们怎会怀疑于他?”
“趁着夜色正好,你快去吧,万事当心。”
高璟目不苟视,恭敬应罢,领命而去。
“是。”
宁奉哲起身目送,而后徐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