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蔓哭得越惨,顾孟祯越是眉飞欢然。
“那是自然。你们签下婚书之后,朕便下旨,敕封宁四女为正二品命妇,与八台丞相平起平坐。至于冷蔓,还可以是名义上的臣妇。”
冷蔓已经泪流满面,忍无可忍,向上诉言。
“圣意这般,不如直接休弃臣妇!”
想着为画儿出了恶气,顾孟祯举手投足,尽是愉悦。
“你与许家毫无瓜葛,无需离婚。你若不愿,收拾东西,即刻便回冷府,谁也不会拦着你。”
冷蔓又是一阵凄然泪下。
“叫臣妇颜面,何存?”
顾孟祯笑意一收,龙眸彻底没了温度。
“你悄以恶语、教习乐师,随意诋毁贞玉皇后之时,可曾想过,她的颜面何存?”
没了办法,冷蔓只好道出实情。
“皇上明察,臣妇原不知贞玉皇后之事,是那乐师失言转告,臣妇才生嫉妒之心。一丝一毫罢了,想想便就过去,何有不敬之意?”
她知实情荒谬,皇上必不相信。
果然,顾孟祯冷冷一句质问。
“他不过一个民籍乐师,从何得知贞玉皇后之事?”
冷蔓恭然回话。
“他道,是帝瑾王吩咐转告,他不得不说。”
听她口不择言,许明骞猛地一惊,急忙小声提醒。
“夫人慎言……”
顾孟祯登时怒不可遏。
“你的意思,帝瑾王有意指使,引你诋毁他的母后?莫说他毫不知情,纵然知情,何以做出这般不忠不孝之事?!”
“难道,你也能指使他人,诋毁你的母亲?!”
冷蔓暂时忘了泣泪,专心为自己辩白。
“那便是他人,借着帝瑾王的名义,以此挑起皇上与帝瑾王之争,想要坐收渔翁之利。总之,臣妇确实冤枉!”
顾孟祯满心只有怜惜画儿,根本听不进她的话。
“不端狂语,无凭无据,朕岂会轻信?”
“再说了,你若不起妒忌,何来今日之事?”
冷蔓不懈辩驳。
“那乐师绘声绘色,叙述极其详尽,臣妇实在……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