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蔓下唇微颤,紧张兮兮。
“既然意在利用,那以后,她若入府,伏低做小,绝对不会越礼于我,是也不是?”
许明骞点点头。
“是。”
冷蔓心里一阵空落。
“可我总觉得,她会以正室之名,轻轻松松将我这个外人逐出许府,老爷或许冷眼旁观,或许乐见其成,总之,必不护我。”
许明骞平和以对。
“夫人多虑,我虽庸才无为,但非忘恩负义之徒。”
“圣上方才所言,不合礼数,想是戏语,我断不会胡乱照做。夫人在府,依旧是正妻;迎她入府,至多为姨娘。”
冷蔓还是心里没底。
“皇上所说流言,老爷信吗?”
许明骞口是心非。
“方才便有回话,我不信。”
冷蔓低眉一礼。
“谢老爷信任。”
许明骞还礼,抿唇一笑。
“夫人客气。”
他们离开不久,苏鼎求见而至。
“微臣有一要事上禀。”
顾孟祯示意入座。
“爱卿只管讲来。”
苏鼎谢恩而坐,言辞恳切。
“宁大人不辞而别,未知去向,临走留话随从,向微臣求救,说是许大人暗中排挤同僚,迫使他离开盛京,不得回归。”
顾孟祯笑了笑,不以为然。
“随从粗言,岂可轻信?宁三女刚一脱身,宁爱卿便失踪了,这显然就是宁三女之计!”
“你去传话荷儿,让她设法解救。”
苏鼎禀言,苦口逆耳。
“前时,微臣问过荷儿,她也怀疑许大人心向有异。”
顾孟祯这才眉心一蹙。
“是吗?”
苏鼎看似安坐,实则恭敬慎微。
“微臣所言,不敢有虚。”
“荷儿上有皇女身份,下为微臣外孙,家人之间,无有相欺之理。”
“许大人疑点颇多,宁大人失踪,大有可能与他相关。”
顾孟祯信任未改,坦言为许明骞分辩。
“你上次表奏,便有提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