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站不适,秋璧稍稍挪动一下,不失礼敬答言。
“冯家爹娘关切体贴之情,于我而言,恩重如山。故此,我不想改名,还请爹爹娘亲谅解。”
仿若感慨命运不公,裘矜凄冷笑了两声。
“这么说来,以你之见,较之我们,冯氏夫妇更加体贴入微?”
如是自怜,秋璧唯感滑稽可笑。
“请恕小女直言提问,爹爹娘亲,何有体贴?”
尝试哄骗,却遇难处,裘矜立时气急败坏。
“秋璧!岂敢忤逆长辈?莫非回到高府,你便不想再认爹娘?”
“你且以实论之,我们待你,当真没有一分抚养之恩么?”
忆起往事,秋璧心绪还有丝丝牵扰。
“回话娘亲,有。”
眼见她肯上当,裘矜舒然松乏一口气,迅速收起怒色,故作孤苦悲哀。
“算你还有良心。”
“不过我知道,高二姑娘看似顾念亲情,其实,唯恐承担恶名罢了。你们高族,乃是帝瑾王的近臣,王爷素怀仁义,你们自然不能漠视孝道。说到底,你们心中,只有自私谋算。”
“在外看来,我们夫妻攀上权贵;而言其内,我们不过就是成全孝义的一枚棋子,利用够了,便可弃之,不足为奇,微不足道。”
秋璧耐着心性听完,这才反驳。
“何必言之楚楚?”
“爹爹娘亲高卧梧桐轩,每月无所作为,便有花不完的银子。试问天下民者,哪个像你们这般快活?”
裘矜顺着她的话,继续颠倒是非。
“梧桐轩是你所买么?每月银子是你供给么?即便来源于你,也是我们被人利用,理应得到的好处。”
“唉,看似风光无限,可是背后如何凄凉,唯有我们自己知晓。”
秋璧几次三番听不下去,终于彻底没了耐心。
“你们究竟意欲何为?请娘亲直说。”
裘矜拿着穆蓉教的本事,巧以伪善,拿捏人心。
“你不愿改名,我们深为理解,从来不会勉强你。”
她环视一圈,表露惆怅。
“这梧桐轩,实在不够宽敞。你可还记得隔壁所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