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忆荷轻抿一口花茶,微笑镇定。
“在下不知,请恕无可奉告。”
宁云溪尝试探寻蛛丝马迹。
“那我去往庄府一问。”
冯忆荷不露声色,气定神闲,放下茶杯,作势准备恭送。
“郡主请便。”
她准备万全,隐藏颇深,宁云溪一时之间难以试探。
“冯大人从容不迫,便是打算一丝端倪也不露?”
冯忆荷不答一句相关话语,面对宁云溪,谨慎再三。
“郡主认为,以我之才,比你如何?”
宁云溪惭愧垂眸,虚心答复。
“我不如也。”
冯忆荷双唇微扬,婉容柔和。
“多谢郡主赞誉。”
她顺着话意,自然而然奉劝。
“既知徒劳无果,何必枉费心机?郡主大可回去忙碌伊人倾城。”
试探不得,宁云溪只能搬出大哥哥救急。
“才谋弗如,却不一定徒劳无果,因为我手上,掌握冯大人意欲知晓之事。”
冯忆荷眸露惊异,显然很有兴趣。
“你是说,宁大人的去向?”
宁云溪诚心提议。
“嗯,做个交换吧。”
冯忆荷不愿错失良机,迫不及待试探皇兄心志,打听敌方情势。
“我瞧他作为有异,不像忠心之举,寻他回来,岂非引狼入室?”
宁云溪也是不露辞色,夷然一句反问。
“我还以为大哥哥心思讳莫难测,没想到冯大人全然看透?”
冯忆荷不甘心,继续问询。
“这么说,你还是不信他?”
宁云溪借古喻今,以作回应。
“玄周古国司徒襄,曾凭三寸不烂之舌,游说闵免来降。司徒丞相招贤纳士,尚且必需凭借口才,更何况后世你我乎?不论大哥哥志向如何,得以相见,冯大人才有机会劝说。不然,一如大庆末代君主,束手静坐,妄想不劳而获么?”
被她言语所激,冯忆荷兴趣更浓。
“他身在何方?”
宁云溪故作礼让。
“冯大人请先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