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不对,乌焉不自觉地吞咽一下,小心敬慎行礼。
“属下乌焉,恭请王爷金安。”
“卑职乌焉,恭请林大人安好。”
顾念廷没有示意平身,由他这么跪着。
“你且一说,本王如何不明事理、不近人情?”
乌焉闻言一震,下意识以为林暮告状,慌忙辩解。
“王爷明察,不可听信小人之言,属下从未说过此话。”
顾念廷不可一世,听而不闻。
“或者一论,父皇与皇叔,何来招抚之意;你意愿,往何处投诚?”
乌焉只觉心塞,郁闷难纾。
“斗胆上问王爷,如是无中生有之语,可是林大人所言?此为恶意构陷,属下绝无此意。”
顾念廷倨傲鲜腆,说明事实。
“什么林大人所言?这是本王派人,伏在你的客房窗边,亲耳探得消息。”
“你以为,本王瞧不出你在装病、听不出林大人好心解困?原想派人前往慰问,以示本王抬爱有加,没想到探得你是此等见利忘义之辈!”
说着,他又为林暮打抱不平。
“在你眼里,林大人便是偷偷告密的小人?”
“大谬不然!”
“他非但一字未提,还帮你开脱,请本王念在往日交情,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他诚意求情,字字恳切,话道,你之所言,只为试探他的心志,并非真要投靠他人。”
辩白的话,提前被林暮说完,乌焉有些愣神。
一言半语,难成说辞,他只好肯定林暮的话。
“林大人所言极是,属下的确只为试探,并无他意。”
顾念廷咄咄迫人,毫不退让。
“前说小人之言,现在又说所言极是,以你所论,本王轻信林大人,才是不对。故此,反着听来,你就是背主求荣之徒!”
乌焉啼笑皆非,满是无助。
“王爷怎能不辨黑白,胡乱冤枉属下?”
顾念廷理直气壮,怒意赫赫。
“我们二者,究竟是谁不辨黑白?”
“林大人初来,听你这般言辞,都能善解人意,信任无疑。”
“而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