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独自一人,在院中练剑。
一直练到微觉疲倦,困意渐浓,他才停剑,准备回屋安寝。
记得溪儿在府,都会撑着困倦,等他练剑完毕,为他送来一碗安神解乏的汤药。
他一开始,只想装作冷漠,刻意激她远离。慢慢地,发觉她的真心,他便得意忘形,随意言辞。
他满心以为,凭借自身玉树临风、气度不凡,足以令她恋恋不舍,无论怎么伤害,她都不会弃去。
哪能料及,她头也不回,走得那么突然。
许是因为林暮住进王府,此时的顾念廷,尤是想念宁云溪。
若她能够回来,倘若一切都能重新开始,他定然不负情意,专心疼她一人。
正想着,远处隐约,出现一抹熟悉的浅杏色,顾念廷立时又惊又喜。
“溪儿!”
定睛一看,方知来者,是林暮。
他不觉失望,内心珍惜,愈加浓烈,亲自迎了上去。
“林大人深夜前来,有何贵干?”
林暮快步走去,低眸示意一眼手中汤药,同时回答。
“王爷练剑辛苦,难免出汗,我熬了一碗汤药,为王爷进补……”
话没说完,便被顾念廷愕然打断。
“双手烫红,你却不知?”
林暮窘迫而笑。
“岂会不知?竭力忍耐罢了。”
顾念廷焦急万分。
“忍这做甚?快放下。”
他快速接过药碗,放在石桌之上,继而高声吩咐候在院外的下人。
“来人,速速去取烫伤膏。”
林暮做出难为情的神态,婉言推辞。
“小小烫伤,不妨事。王爷早些安寝,我自己回去敷药即可。”
顾念廷目色难安,尽是忧心忡忡。
“那不行,本王亲自给你上药,方可放心。”
顾念廷搀扶林暮,入座石椅,仔细查看他的伤势。
怕有破绽,林暮故意烫伤双手,伤势自然毫无异样。
顾念廷没有怀疑,只是担忧心切。
没一会儿,下人取来烫伤膏,顾念廷说一不二,亲手上药。
林暮不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