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会善待故友之子,没想到……”
何姝看着他长大,最见不得他瑟瑟无助的样子,每每一见,便是心软。
“本宫多问一句,意为担忧,你瞧你,满身怨言。”
听出语态有些转变,顾念廷暗暗一笑,适时改回敬称。
“母妃撒手而去,懿贵妃也不要我,没有母妃的孩子,皆是如此。何姨母不曾体会,所以不觉疼痛。”
何姝全然不疑,温柔以对,耐心安慰。
“你母妃,离你而去,实非所愿。懿贵妃,不提也罢,你何苦屈身,去做她的儿子?”
“可惜本宫与你,算作姨甥关系,名义上,不好收养,不然,你该跟在本宫身边。你我本就是一家人,不论本宫得宠与否、权势如何,家人相处,总比她人多些温馨。”
顾念廷轻轻点头,沉默寡言,可怜兮兮。
“何姨母所言甚是。”
何姝玉手柳然,为他舒展眉头,和悦而笑,不再有疑。
“廷儿莫再难过,本宫都听你的,这便前去抓双,可好?”
原就是做戏,非是真的悲伤,顾念廷瞬时喜笑颜开。
“多谢何姨母。”
看出这是做戏,何姝也不生疑。
在她看来,廷儿白水纯然,从来没有坏心思,所谓做戏,不过撒娇而已。
“来人,速备马车,去宛萦宫。”
朝霞织锦,映照朱门赫赫,徐徐绚烂宛萦宫。
绾昭仪,名曰沈虹琳。
苏鼎提前而至,请她假作晨起梳妆,尽可穿戴整齐,坐在梳妆镜前;他则身穿里衣,躺在床上。
这样一来,既不影响计策实施,也能保住沈虹琳的身节,两全其美。
紧接,便是静候顾念廷等人到来。
没等多久,只听外头,嘈杂声急。
“荣妃娘娘,你不能擅闯寝殿,昭仪娘娘还没晨起呢。”
“是啊,请容奴婢通禀一声吧?”
何姝不怒自威之言,随即传来。
“尔等大胆!”
“本宫乃是妃位,理应绾昭仪出迎,岂有本宫求见通禀之理?”
“你们这般心虚,莫非房里藏有外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