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问,谁没有不懂事的年纪?王爷以前错事,情有可原。”
宁云溪尖酸刻薄起来。
“老夫人何故向着外人,莫非忘却心志?”
俞娟不以为然。
“我一介老身,不涉朝局,何来什么心志?郡主莫要说笑。”
宁云溪理所当然反驳。
“命夫、命妇,有权上表朝事,老夫人贵为正一品诰命夫人,安享俸禄,自当报效主上,何来不涉朝局一说?”
俞娟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笑含窘迫。
“怪我失言,郡主说的是。”
顾念廷满怀关心,一句催促。
“老夫人病情,耽误不得,溪儿快些请脉吧。”
谢卯忧心忡忡,立时附和。
“王爷所言极是,在下恳请郡主诊脉。”
宁云溪嘴角下垂,怏怏不乐。
“你们母子,这般不信任阿兄,即便诊脉瞧过之后,一切无恙,我也不要你们,阿兄更不会接受心存异志之人。”
“谢大人还要执意如此么?”
谢卯眸色坚定,点了点头。
“是,有劳郡主费心。”
宁云溪面色一沉,蕴着几分怒意。
“好,你最好别后悔。”
离开座位之际,余光瞧见顾念廷痴痴凝视之态,她满腔恼怒,全数宣泄。
“看什么看?当心本郡主,戳瞎你的双眼!阿兄用药,绝对安全,你才是不安好心之辈!”
恶语铺垫足够,她几步走去,为俞娟把脉。
意识到不对劲,她的神态,略有转变。
“嗯?”
宁云溪反反复复,检查数次,依旧难以置信。
“怎么会……”
谢卯等得焦急,主动询问。
“请问郡主,家母情况如何?”
宁云溪蹙眉犯难,欲言又止。
“这……”
顾念廷暗暗得逞一笑。
“溪儿不便直言,我可要回避?”
抬眸看他,宁云溪眼神微微有改,若有似无,一分另眼相看。
“不……不用。”
一眼捕捉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