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身上下,一览无余,还会害羞?”
宁云溪发式略有凌乱,更蕴暗香疏影之倩丽。
“情意绵绵,如何不羞?”
她正颜郑重,特意强调。
“你不许记着混事,全数忘却,只当没有见过。”
颜瑜星眸,看似安分无为,却是恣心所欲、横行无忌。
“美妙之景,岂可辜负?我已然深记,难以遗忘。”
宁云溪羞然万分,面红耳赤。
“你……”
她把自己闷在被子里,继而要求。
“那你背过身去,我再穿衣。”
颜瑜心觉可爱,应声同意。
“好,听你的。”
宁云溪闷着声音,补充一句。
“不许突然回身。”
颜瑜拱手一礼,玩味调侃。
“是,郡主之命,小王不敢违抗。”
宁云溪娇嗔回复。
“休作打趣。”
颜瑜顺意背过身去。
“好,你放心穿衣,我耐心候着。”
宁云溪钻出被窝,探眸一瞧,确认无误,欣然一笑。
“多谢阿兄体谅。”
整理穿戴完毕,他们行至外堂,同坐用饭,一如前世,讨论《体质论》内容。
幸得大哥哥周全所有,使得时机成熟,她才有机会向阿兄细讲《体质论》。
宁云溪知无不言,谈辞如云。
饭罢话罢,颜瑜只觉醍醐灌顶。
“先前,听说回春堂医病,实行《体质论》,我便去了解过详情。奈何,郎中皆是新学,知之甚少。”
“这下,听你说完,总算了解全面。”
“古之医理,发展至今,虽有科技上的进步,却有许多遗漏之处,导致今时医者,诊断病情,有些片面。比如喉咙痛,医者所谓抗菌,只知抗细菌,误以为真菌、厌氧菌不会感染深部。如是见解有误,便就导致许多病者,久病不愈,痛苦不堪。”
“你整理医学,甚为不错。按着体质区分,很容易对症下药;把脉确认体质,不仅省时,还能省去许多不必要的检查。”
宁云溪浅声纠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