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事尽,便就不管不顾吧?”
姜珞面色严峻,不敢苟同。
“无稽之谈,王爷怎么可能是这种人?”
曹新衡一阵鄙夷,反问以驳。
“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呢?”
周子熙含泪双眸,哀伤无尽。
“王爷绝无利用奉哲之心,曹兄请莫误解。”
曹新衡眉宇肃然,不得一丝舒展。
“那你何故凄怆?就好像,令郎性命危垂。”
袖中双手,紧攥成拳,周子熙竭力克制,无声之痛,更显戚戚孤寂。
“唯恐,来不及了……”
姜珞端肃神情,骤然冰冷。
“怎讲?”
人命关天,曹新衡未敢断言,慎重发问。
“令郎何时出发、何以动身、走哪条路,你全然不晓,从何推算?”
周子熙隐忍悲恸,泪水反而翻涌不断。
“孝义所致,奉哲必然迫不及待,封赏事罢,直接进宫。马车也好,步行也罢,不管他走哪条路,这会儿,都已经……”
曹新衡心底愁绪,化作阵阵迫切。
“那孩子颖悟绝伦,岂能不知拖延时间,等着王爷赶去救他?”
周子熙肩膀轻颤,意荒流荡,心愁凄悲。
“他知拖延,皇上更晓不可贻误。”
他目色空洞,仰天长叹。
“唉,何苦守着礼义,断然拒绝帝玥王之荣?”
“假如,以帝王身份进宫,皇上碍于君臣之礼,加害,则无法向天下交代;不至落得今时今状,随意给他安个罪名,皇上便能除去眼中钉。”
曹新衡急得跳脚,口不择言,厉声责怨。
“令郎苦守礼义,便是随你。每次我都劝你,墨守成规,不愿变通,着实不对,你偏偏不改。”
姜珞听得火冒三丈,赫然怒斥。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落井下石?”
他迅速收起怒颜,继续开解贤弟。
“子熙贤弟不急悲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月溪公主总会有办法解决,毕竟,她是令师方大人之女呀。”
“我听说,方族中人,最为擅长,便是反败为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