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咎由自取,请即动手,别无他念。”
话落,他木石心灰,起身离去。
莫名一阵依依难舍,打得顾孟祯措手不及,无意识,道出一声挽留。
“奉哲……”
宁奉哲止步,侧身以对,回眸看去,面无颜色,语出冷峭。
“父皇口误,儿臣名唤顾殊遇。”
顾孟祯眉心簌簌,若有似无,一分不忍。
“嗯,朕不至于,刚说完,就忘记。”
宁奉哲愀然作色,点破他的心事。
“父皇不舍,唯是奉哲之名,而非奉哲其人。生而绝情,殒便断思,你我父子,就此永别!”
他不再坚守礼节,随口留下一句话,便就绝裾而去。
“父皇,珍重。”
顾孟祯龙颜凝重,随即吩咐。
“安爱卿,侍奉文珏太子,安寝帝盛宫北殿。”
安朋奕闻言,恭然一应。
“微臣遵旨。”
……
曦阳似火,穿透阴霾,倒映碧波涓流,呈现一抹赤红。
绯色淋漓,浸湿宁奉哲一身雪袍,芳香流溢,弥漫整个帝盛宫北殿。
虚弱在地,奄奄一息之际,门外传来颜瑜威慑之声。
“里面所有人,除了宁爱卿,全部撤出北偏殿!”
“小妹妹,我守着门口,你去救他,如果需要帮手,随时叫我。”
宁云溪娇弱哀声,紧随其后,迫切传来。
“好,多谢阿兄。”
安朋奕等人,不敢违抗瑜旨,全数撤离北殿。
宁云溪与之擦肩而过,步履匆匆,奔赴大哥哥,跪坐他的身边。
来不及悲泣哭诉,她一手把脉,另一手抚上银戒,全力投入救治,想要挽回兄长性命。
忙碌未停,忽闻兄长一言。
“不中用了……”
脉象,诚如所言,宁云溪却不肯放弃,正如杏眸惶失打转,倔强不堕之泪。
“大哥哥莫要消沉,我有医药空间,习得古今医理,纵然太医安大人断言,人命危浅,我也可以着手回春。”
宁奉哲嘴角瑟瑟,强忍剧痛。
“你明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