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蒲莲根本不给辩解机会,趾高气昂,一句质问。
“仗着我儿宠爱,你便不懂规矩,是吧?”
穆蓉内心几分挫败,垂头丧气而跪。
“儿媳穆蓉,恭请母亲福安。”
郑蒲莲骄易狂妄,压根不把她放在眼里。
“就这么跪着,好好反省。”
穆蓉委曲求全。
“是,儿媳遵命。”
宁奉哲肩膀簌簌,像在竭力饮泣吞声,悲貌戚容,我见犹怜。
“祖母不要罚跪我母,孙儿于心不忍。”
郑蒲莲深深怜惜,爱护孙儿在怀;转而面对穆蓉,立时换作严厉。
“看看我孙,多么通情达理。再瞧瞧你,对待婆母,忤逆不孝;对待儿子,倒打一耙。你有个儿媳的样子么?你配做他母亲么?”
穆蓉埋首低眉,恭敬以对。
“儿媳知错。”
郑蒲莲蹲下身子,与孙儿平齐,莞笑慈祥,柔言关心。
“乖孙说说,她如何欺负你?祖母给你做主,定不让你白受委屈。”
宁奉哲稍加思索,理清思绪,继而发问。
“祖母,苑处,是不是好地方?”
郑蒲莲眸覆一丝不解,一丝讶然。
“苑?”
“何出此言?”
宁奉哲侃侃而谈,若有其事。
“母亲说,要把我发卖苑处,还说,是为好意。”
“你瞧,她还将这院子,题名为苑,声声告知,苑处,就是一个很普通的居处,让我放心过去。”
“可我听着话意,不像好心,总觉得去后,会受很多欺负。”
“母亲不承认,说我冤她,祖母请言,孙儿当真不懂事,冤屈母亲了吗?”
郑蒲莲听着听着,眸意显而易见,越发惊诧。
她按捺脾气,先行安抚孙儿。
“爱孙乖巧,哪有不懂事?别听她胡诌,这件事,你没有做错。”
简单安抚话罢,她火急火燎,转向穆蓉,勃然大怒。
“你想银子想疯了吧?”
“莫非嫌弃我家破落,苦着你这位穆二姑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