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莲埋怨儿媳,惟妙惟肖。
穆蓉全程咬牙切齿,听到那一句“母族倾颓”,终于忍不住暴怒。
“恶妇郑氏,欺人太甚!”
宁奉哲眉宇肃肃,认真表态。
“母亲怎能气愤?孩儿深以为,这件事,是母亲做错,没有资格动怒。”
爱子孝顺,竟出这般荒谬之论,穆蓉震惊不已,宁愿怀疑双耳患疾,也不敢相信所听所闻。
“什么?”
她略略一想,心里有了定论,瞬即怒不可遏。
“这话,是谁教你,是不是她?!”
宁奉哲轻重有度,收放自如。
“不是祖母教的,是孩儿的浅见。”
骨肉至亲,相与为命,穆蓉断然不信,这是爱子之见。
“你哪来这些偏见?肯定是她故意引话,企图教坏你。”
想着湖上泛舟,郑氏如何出言无状,她负气怫然,火冒三丈。
“背地里夺我爱子,她就这点出息,和他儿子一样,见不得人!”
“前一阵儿,团圆节的事,我就不该按下不发,就该与她一争到底,看谁斗得过谁!”
宁奉哲侃然正色,不苟言笑。
“母亲息怒,请听孩儿一言。”
穆蓉怒意愈加汹涌。
“你说,她还教你什么?”
宁奉哲振振有词,分辩对错,有意无意,用起祖母语态。
“祖母并非无端指责,实是母亲不敬婆母、不爱丈夫,净说一些大逆不道之语。”
“母亲试想,你若不说,祖母何以谴责?难不成,她还能捏造事实,成心污蔑你吗?”
穆蓉失去理智,全然不顾礼数,咆哮怒斥,不留情面。
“怎么不能?她那些话,就是捏造。”
“平日相处,我稍微出点岔子,她便要趾高气昂训斥,借由责罚。如是婆母,我岂敢招惹?只能德才双修,努力学做一位好儿媳,盼着学成以后,得她一句夸赞。”
“好不容易事事周到,做成她想要的样子,她不予肯定便罢,寻不出毛病,居然编造谎言,诬陷我的清白。”
“世上何来这么不明事理的婆母?”
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