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沅穹得寸进尺,恣睢摆布,傲然令下。
“跪行,过来,央求本王宠你。”
宓瑶降心相从,屈身下跪……
风清月朗,皎皎拂人。
罗妤用完晚饭,无所事事,坐在窗边赏月。
思绪蔓蔓,忆起前些日子,她直播大火,爹爹娘亲闻知消息,主动寻至,与她冰释前嫌。
爹爹娘亲言之,他们并非故意抛弃,都怪小娘荧惑。自从她走后,他们每日以泪洗面,满心懊悔,就连做梦,也能梦到爱女回家,一家三口,就像从前,团圆美好。
罗妤听得出来,爹爹娘亲话意有假,亲情更是虚伪,但她依旧选择,重新接纳他们。
在外漂泊一年多,她茕茕独立,苦不堪言,每时每刻期盼亲情,期望有一个家。
而今,亲情摆在面前,真实也好,虚假也罢,她都万分珍惜。
有家,总比孤独,好一些吧。
犹记一日,娘亲姬鸯,与她促膝长谈。
“人生渺渺,理应立志高远。妤儿打算,往后之路,怎么走?”
罗妤谨严作答。
“高远之志,入朝、经商、务农也。”
“孩儿,从事过花楼,依照律令,不可入朝;软弱之能,枯槁无力,孩儿如若务农,必定吃穿有忧。”
“遂,孩儿立志从商,做好主播生计。”
姬鸯忧心忡忡,提出异议。
“岂不闻,外头皆传,主播只是一碗青春饭,做不长久?”
“且,流言纷纷,许多谋生者,名曰主播,实际做着花楼行当,不甚光彩。”
“改日回宅,你见到一众亲戚,被问生计,答曰主播,难免受人诟病。如此一来,我和你爹爹如何抬得起头?”
罗妤几分犯难失措。
“娘亲不支持孩儿志愿吗?”
姬鸯巧言劝诫。
“非也。”
“我就是怕,我们百年之后,你年老色衰、丢了生计,日子过不下去。”
罗妤恭坐,和顺而问。
“依娘亲之见,我该如何立志?”
姬鸯陈述意见。
“自古以来,女子还能如何立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