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娘请讲。”
罗妤从身份、身世说起。
“我名唤罗妤,而非宋樱;确是宋大人义女,非如传闻所说,是他的亲生女儿。”
“我亲生尊慈,不知身在何方。抚养我长大之人,乃我旧籍所在,盛京南郊罗家雅宅之主,爹爹尊名罗笠斌,娘亲尊名姬鸯。”
郏郃一笑而过,并不计较细枝末节。
“我这就改口,罗女娘。”
“我理解,用假名之人,皆因受过伤害,无奈掩饰真面目,唯恐再次受伤。”
“多谢罗女娘,初识不久,便愿付我信任。”
罗妤莞尔。
“郏少郎客气。”
她继续,坦诚告知。
“一碧万顷直播期间,我有夫婿,昨日,刚与前夫离婚。”
“我还为他,落过胎。”
郏郃面色微微一沉,笑颜立时尴尬。
罗妤没有顿言。
“一碧万顷直播之前,我在盛京冰清苑,做主播。”
“冰清苑,顾名思义,前身正是花楼。”
“我,接待过许多贵客,几乎日夜不休。”
“在此之前,我被家中小娘算计,发卖山常县梅蕊苑,迫不得已与之签下一年工契,也是日夜无休,花样更多,乱情更甚。”
郏郃神色,越发难看。
“梅蕊苑,是迫不得已。”
“冰清苑,却为何故?”
罗妤讲述过往,解答他的疑问。
“一年工契到期,我本以为,终得恢复自由之身,岂料,东家拿出我的奴契,整有十年。”
“签下工契、奴契,我皆不知情。前者,我已忍气吞声,致使身子有损,难有身孕;后者,我实在忍无可忍。”
“我大闹花楼,状告县衙,恳求廷合台,为我做主。怎奈闹得满城风雨,也是无用,东家势大,凭我一己之力,难以与敌。”
“仅仅闹了半日,东家派人,把我带回梅蕊苑,拿着奴契,迫我续签一年工契。”
“我实不愿,哪怕留在花楼,为奴为婢,也不想迎客。”
“东家有意打压,为我安排一位新客,那新客声称,喜好特殊,摧弄几名花楼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