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玮出言,截住他的话。
“褚大人,没摔伤吧?”
侍人一左一右,扶起褚甫,摆好椅子,搀他回座。
视线对上一刻,庄玮眼色示意,谨言慎行。
褚甫迅速会意,恭然点头回应,心神诚惶诚恐,状貌如坐针毡。
“多谢江少郎关怀,我没事。”
鄢坞埋头,跪在地上,悲愤填膺,专心做戏,没有注意到二人细节。
只听得话头不对,他不解一怔。
褚大人这是何意?
一句关怀而已,谢他做甚?
褚甫思绪飞转,想着如何圆场,没一会儿,灵机一动。
“哎呀,这这这,这位江少郎,原来是功臣之后。”
闻之言有古怪,鄢坞忍不住发问。
“哪位功臣?”
褚甫凛凛而视。
“关你何事?”
“何敢质问本官?”
鄢坞无可奈何。
“小人不敢。”
褚甫一派公正严明。
“功臣之后,又是初犯,依照律令,应予一次复查机会。”
他招手,唤来一旁安坐的胡秉,将庄玮臣籍文书,悄示于他。
“请胡大人,仔细追查,必要求真务实,上报给我。”
胡秉低眸一瞧,瞠目愕然。
“是,卑职遵命。”
追查结果,毫无疑问。
江泓,深受冤屈,无辜可怜。
鄢坞,强闯民宅、诬告良民、妨碍公忙等等,数罪并罚,鞭责三十、杖责五十,轰出廷合台,日后再犯,严惩不贷。
褚甫阿谀取容,亲送庄大人,回绛莲舍。
公忙,不可擅离职守,褚甫送到门口,行告退礼,匆匆离去。
庄玮走进屋舍。
罗妤悬心一落,奔赴而去,依偎他的怀中。
“你安然无恙,太好了。”
天色,蒙蒙亮,一缕曙光,映照她之花颜,分外娇倩。
感受美妙,庄玮霎时间,心火炽烈。
“切莫近身,我们还是保持距离。”
罗妤举目,寂寥深深,伶仃惹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