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大命大,安然无虞,你也是尴尬。介绍亲友,你嫁入盛京世族,听似风光,实然一问,一家子平平无奇,再有一代不仕,便要归落民籍。如是情状,你不嫌丢脸,我还嫌抬不起头呢。”
听不得心爱男子,遭人诟病,罗妤一阵焦心,急急争辩。
“不是的,娘亲……”
姬鸯行峻言厉,拦住她的话。
“什么不是?岂敢反驳娘亲?没大没小。”
“休得再做诰命夫人的美梦!好好直播,安分还债,尽快补上家用,听见没有?”
长幼尊卑,礼数不可僭越,罗妤只能放弃争辩,卑屈一应。
“是。”
心系一事,须得化解,遂,她一改话头。
“乞请娘亲,不要把我,出卖给鄢坞之流。”
姬鸯竖起防备,坚决不承认。
“我几时出卖你?安得污蔑娘亲?”
“是不是鄢坞告诉你?岂可听信他的胡言乱语?”
“他确实找过我,想要与你一续前缘,但是,被我严词拒绝。”
罗妤直言道破。
“娘亲请莫否认,昨晚,你们的对话,孩儿亲耳听见,一字不落。”
姬鸯心虚。
“啊?”
“怪不得昨晚,你莫名跑去绛莲舍,原来,是为躲事。”
罗妤正色恳求。
“孩儿实不愿,重回旧业,请娘亲垂怜。”
姬鸯板起脸来。
“谁让你重回旧业?我是这个意思么?”
“我安排这事,是想帮你还债,你怎能曲解我的好意?”
罗妤弱弱一句质疑。
“这种事,竟是好意?”
姬鸯声情并茂,一顿巧辩。
“当然是好意。”
“你不言语一声,直接逃跑,殊不知,假如昨晚相见,我会耐心问你,是否愿意?”
“你若愿意,自是两全其美;但若不愿,我一不迫使你,二不谋算你,必定赶走鄢坞,决计不让爱女受苦。”
“无有慈爱,我如何抚养你长大?既有慈爱,我安忍出卖你?”
“你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