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生笑着说：
“我兄弟黎小虎正在梦中学道。”
“大家多多担待。”
“暂且挤在一块。”
千手道长笑着说：
“少爷不是一般人。你的兄弟也非寻常人。”
“大家既然来了，自然不会嫌位置拥挤。”
寒生数了数，加上树老、洞神和道人，竟然有二十一位之多。
不再是十三之数。
他暗暗吸了一口冷气，算上仰小瓜，再加上五位姥爷，今晚赶尸客栈，真是群英汇聚。
再多来一些，那就是百鬼夜行，百怪开大会了。
巫东陵悬在房梁上，看着一屋子奇形怪状的“客人”，快要气炸了：
“这…成何体统 ！”
“什么都往家里带！”
一旁的巫南仁说：
“大哥，孩子大了，咱们无法替他做主，由他去哩。”
“你操心越多，生气就越多。”
寒生让树老约束好秩序，一一替他们诊治，又开出适合他们状况的药方。
最后一位“贼眉鼠眼”的山精上前，先是“唧唧”叫了一声，短小的双手拱在跟前，然后双腿不太自然地弯曲：
“少爷……小灰灰给你……磕头。”
“祝您身体健康！”
寒生总感觉它有些熟悉，再看它身上的气息，似乎与仰小瓜相似，再端详它的神态，心中一喜，说：
“莫非你是老姑的山鼠？”
“你叫小灰灰？”
“名字真好玩。”
它见寒生认得自己，又是咚咚咚磕头，说道：
“少爷真是好记性，您六岁生日的时候！”
“我曾带领兄弟们，背着布袋，给少爷送了礼物。”
“经过十年，我可以变成现在的模样。”
寒生没想到真猜中了，心情更好，说道：
“小灰灰。”
“你今日为山鼠，苦心修行，积德行善，来日说不定能成山中神鼠！”
“庇护一方安危，受到香火祭拜。”
小灰灰闻言大喜。
忽然，它头顶灰黑的毛发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