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心眼下发生的事情,他表情平和,对郦葫荼所说之事也兴趣缺缺,他若想走,这里还真没人能拦得住他。冀洛冲提着包认真听着郦葫荼讲述的故事,最后还微微点了点头,不知是表示认可还是什么意思。
只有古宇同样一拍大腿恨声道:“哇,你这老头儿!怎么能和流寇盗匪合作呢,简直就是自作孽不可活啊!还什么除恶万不可断绝,这渝州令也是个混账东西!”
郦葫荼惨然一笑摇头道:“咳咳,小伙子,你还年轻,很多事你不懂得,什么善恶是非,什么好坏正邪,在更大的利益和权谋面前,都是笑话渝州乱不乱,那不是老朽我等说了算的。安元城、洛城、岩齐州、禾泽州、荆阳州、皇家、国师府他们说渝州必须要乱,但又不能太乱,这才符合他们的利益,那老朽和这小小的郦家,又该如何自处呢?”
郦葫荼说完这些,终于不再咳嗽了,他摇头叹道:“郦家还有这械机城,只想在这渝州活下去,又付出了多少,你这小家伙又知道些什么?你也看到了,没有爷爷的庇护,我们郦家不过是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侵吞,谁来都能掺上一脚,那幽魂阁究竟从哪里来的,谁告诉他们的消息,老朽到现在也不知道,至于他们现在身处何处”,郦葫荼笑了笑,皱巴巴的老脸更是苍老了许多,之前的春风得意早就烟消云散了,“幽魂阁这群家伙想做什么,老朽又能如何呢?郦家遭此一劫,难道要责怪爷爷帮昼帝做什么宝物吗?呵呵,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老朽亦是身不由己,但求郦家弟子们能多活一个是一个吧”
古宇哼地笑了一声双手环抱胸前道:“没本事就是没本事,还说得冠冕堂皇教训起我来了,你这老头儿怎么不去和贾仙芝叨叨几句呢?我们好心来帮你们郦家对付幽魂阁,你这老头却是什么也不和我们说,藏着掖着连自家人都要瞒着,自以为计划得天衣无缝,那什么乐乐门掌门看着也不像好人,你还愿意和人家亲近,相信什么和流寇盗匪的几十年交情。结果呢,引狼入室,要不是你把飞云塔关闭,又给他那块金牌,想来就他那些个手下,也很难把飞云塔内所有的郦家弟子全部抓起来吧,嗯?若不是你非要摆这个什么三百大寿的宴席,会引来那么多心怀叵测的人吗?”
古宇越说越激动,就差上去揪着郦葫荼衣领了,他呸了一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