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城的乌盆店,一眼就看中了这个乌盆。”
“自从将其买下,民妇就很少再做噩梦…这…这就是我夫君,只是他被歹人做成了乌盆!”
武曌眉头蹙的越来越紧。
卢文听到这番话,骤然松了一口气。
这疯婆子的话太匪夷所思,这显然不能作为证据。
手下那帮瘪犊子办案,纵然真将其赶出去,那他也有了解释的理由。
“亡魂之说,乌盆藏魂,难以令人信服,朕要的是实证!”
“你说那秦文昌夫妇杀了你夫君陆文正,大理寺寺正田青包庇他们,可有证据?”
“有!”
“什么证据?”
“民妇买下这个乌盆后,亡夫梦中又是说被歹人做成了乌盆!”
“民妇便开始四处查找这个乌盆的来源,这乌盆从六方馆所买,据掌柜所说,这正是秦文昌夫妇土窑供的货!”
“之后,民妇便一路跟踪,通过城东头一个砍柴的樵夫得知,四个月前,秦文昌夫妇城外的屋子,进去过一个穿着富贵的商人!”
“此人,必定是民妇的夫君,但大理寺听了所有的证据,却拒不立案,甚至还将民妇打了出来。”
“民妇通过调查,这才知道,将民妇打出来的大理寺寺正,他的妹妹便嫁给了秦文昌!”
这一番话一出,整个事情便全都清楚了。
按照林氏所说,五个月前,她的夫君陆文正不知因何原因,进了秦文昌夫妇经营的土窑,但却惨遭杀害,并且制成了乌盆。
或许是两人的爱情感动上天,因此陆文正开始托梦给林氏,林氏接连做噩梦,察觉到出事,又再次等了一个月,便变卖了家产,前往长安,找到了这个乌盆,又根据店铺老板查到了秦文昌夫妇,从樵夫的口中,得知有个富商进入了秦文昌的屋中。
但在大理寺这屡屡受阻,这才当街拦了高阳的马车。
事情,一下子就清楚了,并且时间还对上了……
虽然离奇,但却又能扣上去,哪怕是见过太多稀奇事的高阳,也不得不说,此案的离奇程度,超出了他的想象。
“一派胡言!”
卢文拂袖,心中越发安定。